雾砍

当初血染梅岭,如今翻覆金陵。

离人

离人放逐到边界
仿佛走入第五个季节。

  十二月的北极,正值极夜。要遇上漆黑一片的北地并不难,毕竟北极的一年只有一日一夜。黄志雄抬头,黑色的夜空仿佛一帘无边压抑的帷幕,随时随地都要压下来,倒是正好砸在失眠人的头上。
  黄志雄捋了捋自己杂乱的头发,呆呆望着如黑洞般的天空。
  哎。他又出现了。
  想想自己在极地勘察站工作也有两年,当初因为自己的战争综合症被勒令退队,为了尽量少与人接触,他毅然选择了这份世界上最孤独的工作,每日测量风力、降水与温度,记录,传送。就这么一天一天,无趣,简单。
  心说毕竟一年到头能见到的活人一个手都数的过来,天天和仪器设备相处,倒也把脾气磨光了。只得天天扳着手指算着回去的日子,想着他抚着大提琴的手指,想着他水汽氤氲的鹿眸,想着他挺拔锋利的脊背,想着他......
  想着他一声一声撩人而又急切地唤着自己的名字。
  是啊。该回去了。
 

  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
  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。

  黄志雄拖着行李,穿着厚实的冲锋衣,满身寒气地出现在曲和的面前,把医院证明递给了他。
  我的病,好了。

  曲和没说话,只瞪大双眼看着他。
  黄志雄见他愣着不动,脸马上虎了下来。
  你要是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就走了。
  哎别。
  曲和出言阻止,却不知道如何接自己的下文。
  你...你还知道回来。
  看着眼前的人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跟,黄志雄用浑厚的嗓子嗤笑了两声,一把将曲和搂入怀里,一边轻啄着曲和的耳垂一边低语。
  我老婆在这,我还回哪儿去。

有人说一次告别
天上就会有颗星,又熄灭。 

所以等到星星都没了,我就回来找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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